想自由自在地做想做的事啊。

【凡肯】唇间雪

啊……身体状况有点差结果错过了平安夜,本应该是平安夜发的

那么希望大家圣诞快乐吧,愿一生平安喜乐❤

Craig Tucker × Kenny McCormick

全年龄


  从公寓里出来,Kenny就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大大的冷战。看着街上稀少的行人,Kenny拉上了自己橘色外套的拉链,随后低头拖着装着自己全副身家的24寸的行李箱往前走着。
  脑袋还在处理着刚才的信息,一团糟的想法在脑袋里乱成一团,嗡嗡作响着。不行,打起精神来啊Kenny。一边鼓励着自己,Kenny一边往前走去,结果却猛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。
  总之,先向朋友求助吧。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Kenny盯着通讯录里的名字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在这种情况能向谁求助呢?自从高中毕业后Kenny便一直在这个城市里打工生活,但深交的人并不多,有谁能够在圣诞节的前夕收留自己呢?
  眼光瞥到了通讯录里Stan Marsh的名字,他好像说过要留在这里过节吧?手指刚想点下那个名字,但理智马上喝止了自己:Stan他跟Kyle正在交往,虽然Kyle是犹太人,但估计也会陪男友过圣诞吧。
  明明是圣诞的前夕,自己还去打扰好友与男友的亲密独处,自己是想当圣诞树上最闪亮的那个灯吗?Kenny否决了这个想法。
  那么……去烦Eric怎么样?那家伙跟女友闹翻了,肯定不用担心打搅他过节。连忙打了个电话过去,Kenny一边跺着脚,一边听着电话里的铃声。
  “我?我不在这里过圣诞啊,我已经回到南方公园了。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倒是可以去我公寓,我教你爬窗的办法。”
  靠!我不想好好的一个平安夜却要去警察局度过啊!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Cartman,Kenny继续在通讯录里找着合适的人选。经过各种筛选排除之后,剩下的选择寥寥无几,就在Kenny几近绝望的时候,他看到一个人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。
  好像自从高中毕业之后,就没有见过面了吧?虽然没有见过面,但是好像从Stan说过他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念着大学。
  要碰碰运气吗?不知为何,复杂的回忆涌上心头,Kenny停止了跺脚。
  ……不,还是算了吧。打消了求助的念头,Kenny刚准备继续找别的办法,结果却发现冻僵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戳到了手机屏幕,一通电话直直地打了过去。
  等等!我没想这样干啊!手忙脚乱地打算挂掉,结果仿佛对面的人早在等候着这个电话一般,Kenny看着手机屏幕上慢慢流逝的通话时间,只能硬着头皮将冰凉的手机贴在自己的耳边。
  “……你好。”手机对面的人似乎在等候着Kenny向自己打招呼,在嘈杂的背景人声之中,他用恰如其分的音量回复了小心翼翼的Kenny:“嗯,晚上好。”
  “这不是准备圣诞节了嘛,哎呀感觉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,所以就试试看给你打电话了。你现在在城里吗?还是已经回南方公园了?呜哇冷得要死我直接懒得回去了,准备缩在公寓的被子里直接睡过去好了。”
 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Kenny在夜幕渐渐降临的街头中跺着脚,试图快点结束这场对话,自己好找个温暖的地方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。手机那头的人沉默着,Kenny只能够听到那边嘈杂的人声,就在Kenny试图辨别那些句子的时候,他冷不丁回复了: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
  Kenny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。
  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  “因为你们从来不会轻易地找我,一般都是有麻烦事了才会找上我。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
  被轻易地戳穿了自己的真实意图,Kenny哑然,要说的话语怎么样都说不出口,在支支吾吾之下,Kenny试探着:“啊,那个啊,我公寓那边突然爆水管了,又没暖气直接冻成冰窟了。因为要联系人维修,我暂时没有可以住的地方,你如果方便的话,能不能收留我几天……?”
  当然是说谎,真实原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,察觉到对面人的沉默,Kenny连忙打圆场:“如果不方便也没事的,我还有其他朋友可以投靠!你还是好好过节吧。”
  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对面嘈杂的人声似乎消失了,只能够听到寒风掠过手机的嗖嗖声。
  “啊?”
  “我现在开车去接你。”
  “什么?不不不不用了,你告诉我你住的地址,我坐地铁过去就是了。”
  “我已经在车上了。”随后就是拉安全带的声音。
  动作也太快了吧!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,Kenny硬着头皮,报了个附近广场的地址。
  明明住的地方有着落了,但是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,Kenny叹了一口气,拖着行李箱往前走着,滑轮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拖行的痕迹。
  平时人来人往的广场,或许是因为是平安夜的缘故,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闲逛着,对着巨大的圣诞树拍照。Kenny站在圣诞树面前,嘴巴冒出了白茫茫的热气。
  啊,是圣诞树呢。以前每到圣诞节前夕,父亲总是会把买圣诞树的钱拿去喝酒。而且虽然已经出来工作两年了,但是狭小的公寓里也没有空间塞下一棵树,所以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一棵圣诞树。
  说起来,Karen现在在做什么呢?自己在平安夜无家可归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……Kenny缓缓地抬起头,圣诞树最顶上的五角星正散发出柔和的金黄色,仿佛圣光一般,照耀着一切。
  就在Kenny望着那温暖的颜色的时候,他看到已然降临的夜幕之中,有星星点点的雪在此刻正缓慢飘落。还未来得及或许是这一年最后的一场雪发表态度的时候,Kenny口袋里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。
  “喂?”Kenny连忙接通了电话。
  “我到了,你在哪?”
  什么,已经到了吗?在哪里?Kenny拿着手机匆忙望向四周,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在圣诞树下依偎着的情侣。
  到底在哪里啊?不知为何,焦灼的内心让身体阵阵发热着,但哪里都没看到对方的存在,冻僵的嘴唇此时才想起要将自己的地方说出,于是Kenny一边急忙转身一边说着:“我就在……”
  转身的一刻,身体撞到了某个人的身上,高大得恍如壁垒一样,Kenny瞪大眼睛,望着对方那许久未见的金色双眸,于是下半截话语此时才无意识地说出“……圣诞树下。”
  圣诞树的彩灯在缓慢地变换着颜色。
  “Kenny,”他呼唤着面前的人的名字,声音同时从手机听筒中传来:“好久不见。”
 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,被叫到名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有种迷之感动,Kenny将此一股脑地归咎于圣诞节的魔力,忍住流泪的冲动,他张了张嘴:“好久不见,Craig。”
  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,穿着显眼的橘色的衣服,想看不到你都难啊。”将仍在通话的手机挂掉,Craig垂眼看着面前这个几近被冻成一个雪人的家伙。
  “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。”看了一眼Craig的深蓝色大衣,Kenny想也没想地反驳着。
  “你怎么光站在这里,不去找个咖啡厅坐着?”看着Kenny冻得发紫的嘴唇,Craig摘下自己的围巾绕到Kenny的脖子上,哆嗦着的身体完全无法拒绝这一行为,Kenny一边收着围巾一边回答:“没办法啊,我没有钱,光坐着不消费感觉不太好意思。”
  “都冷成这样了就别要脸了吧。”
  “虽然我很穷但是我还是要自尊的好吗?”深棕色的围巾在Kenny的脖子上整整围了三圈,两个人就像以前那样拌着嘴,仿佛完全忘记两个人已经有两年时间没有见面了。
  Craig看着Kenny叽叽喳喳地反驳着自己的话,瞥见细雪落在他那已经缓缓变回粉色的嘴唇上,没有细想什么,骨节分明的手指便率先抚摸上了那朵雪花。
  “……”Kenny停止了喋喋不休,雪融化在了Craig温暖的指尖之上,二人就这样在圣诞树下互相看着对方。
  “回去吧。”
  “嗯……”看着Craig僵硬地收回了手,Kenny低下头应承着。
  Craig的车就停在路边,是如同他头发般漆黑的家用车。“车尾箱开一下,我要把行李箱塞进去。”“行。”从倒后镜处看了一眼Kenny正搬着那硕大的行李箱,Craig沉默地点了一根烟。
  车在缓缓地往前开着,Kenny坐在副驾驶上,看着外面的雪慢慢地越下越大。如果再这样下下去的话,说不定明天大雪会把整个城市都覆盖上的吧。感觉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了,Kenny蜷缩着身体,Craig看了一眼,随后将暖气的温度调高。
  “那么,在那之后你做了什么?”就在Kenny昏昏欲睡的时候,Craig的声音让他重新清醒了过来,在那之后,估计就是说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吧。联想到了二人最后一面时所发生的事情,就有种不想回答的感觉,于是Kenny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。从车窗的倒影中看到了Kenny假装睡觉的整个过程,Craig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  在温暖之中,Kenny缓缓睡去。
  
  
  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Kenny醒了过来,发现自己还在车里。还没到吗?感觉不到车子行进时颠簸的感觉,身边的Craig也不知道去哪里了。Kenny望向白雾茫茫的窗外,却看不清任何东西。轻轻抬起手,却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掉到了车上,Kenny捡了起来,却发现是Craig刚才穿着的那件深蓝色外套。
  将一铲雪铲到一旁,Craig用力握着铲子的把手,手已经冻僵了,但地下车库入口仍旧被雪堵着,于是他继续清理着道路,结果迎面却看到Kenny从车上下来了。
  “把衣服给了我,结果自己却跑出来铲雪,冷不死你个傻逼。”看着Kenny把外套扔了回来,Craig连忙放下铲子接住外套,结果还没有穿上,Kenny便径直拿起了铲雪的铲子。
  “你这姿势明显不对,让专业的来。”看着Kenny认真的样子,Craig不禁揶揄道:“也是呢,小时候我家门口的雪都是你铲的,用你那个塑料小铲铲。”
  “得给钱啊混蛋。”
  “行行行。”Kenny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Craig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  入口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,Kenny终于从地下车库直达了Craig的公寓。公寓是个单间,单人床前摆着的茶几上有着手提电脑,吃了一半的薯片跟水杯靠着电脑放着,到处都充满了Craig在这生活过的痕迹。
  “抱歉,很少人会上来,有点乱,你就当自己家吧。”Craig把堆在床上的脏衣服都捡起来塞到洗衣机里,Craig尽量做着补救,看着忙前忙后的人,Kenny尽量随意地问了一句:“你女友不会过来帮你收拾吗?”
  “——她一般不上来。”
  是吗。本以为自己会松了一口气,但不知为何心情却沉重了起来。将沾了雪的外套脱下,Kenny感觉脑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。
  暖气渐渐充盈了这个小小的公寓,Kenny感觉冰冷的手脚都得到了喘息的机会,脱下厚厚的衣服,Kenny脱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衣,随后问Craig还有没有吃的。
  “好像冰箱里还有点微波食品,你饿的话就热一热吧。”
  “你不吃吗?”
  “我刚刚在聚会上吃了一点。”
  这么说起来,打电话时之所以一直听到的嘈杂的人声就是因为这个了吧。Kenny将没吃完的披萨塞进微波炉里,然后叉腰看着Craig。
  “你都给我开门了,可以继续回去陪你的朋友吧,不回去女友会生气的吧?”
  “既然我出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去。”
  “呜哇,没问题吗?”
  “没问题,喝酒吗?”看到Craig从冰箱掏出大半瓶JACK DANIELS递了过来,Kenny连忙接住。
  “那么,祝你圣诞快乐?”坐在矮桌前,Kenny向Craig举杯,就着吃剩的快餐速食喝了下去,几杯下肚之后,感觉有点迷迷糊糊的,Kenny笑着问Craig的近况。
   “我?反正就是毕业之后来了这里念大学。”
  “我猜猜你什么专业,建筑?”
  “IT。”
  “哇差得也太远了吧,话说你知道Stan他去念文学史了吗?”
  “真的假的?”
  “而且还跟Kyle交往了。”
  “真的假的……”
  “骗你干嘛。”
  “那你呢?”Craig倒了一杯酒,“你现在在跟谁交往?”
  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霉头一样,Kenny的双眼变得迷离了起来,但是却没有说什么,只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感觉到了Kenny的沉默,Craig刚想说些什么,但是Kenny却率先抢过了话头:“我在跟之前打工认识的女孩交往,已经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,结婚的话叫上你。”
  “这样啊。”随后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,房间里唯独剩下暖气机的声音在嗡嗡作响着。
  Kenny望着窗外的雪缓慢地下着,南方公园的雪或许会下得更大吧,就在这个时候,Craig开口了:“你还记得我跟你告白的事情吗?”
  “……不太记得了,怎么了?”含糊地蒙混过去,Kenny没有看Craig的方向,于是在沉默片刻之后,Craig继续说着:“没什么,随口问问而已。你居然打算结婚了,真好啊,我也能够放心了。”
  仿佛是这句话刺激到了Kenny的哪根神经一般,Kenny一句话都没有说,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,看到Kenny的样子,Craig虽然有点被吓到,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  “对不起……”
  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
  “因为我撒谎了,从一开始就是,根本没有什么水管爆裂的公寓,我……”几个小时前经历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着,Kenny擦干净眼泪。
  “——Cindy,你在家吗?我有礼物要给你。”兴奋的Kenny拿着礼物走进房间,结果看到床上赤裸着的男女时便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般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但偷吃的女人却好像早已预料到会有今天这般,神情冷漠地望着Kenny,仿佛他是不速之客一般。
  “她说,明明我打着一份薪水低廉的工作,却整天都见不到人,根本没有尽到当男朋友的责任,还质问我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。我无法反驳,于是只能收拾东西滚出来了。”看了一眼装满了自己私人物品的行李箱,Kenny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。
  “并不是这样的,无论有什么理由,劈腿的人都是不对的。”
  “算了吧,我根本就已经长成了讨厌的大人了,这样的我别说别人了,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。”
  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  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面对Kenny的质问,Craig哑口无言着。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,Kenny刚想道歉,却看到Craig站了起来。
  “抱歉,我离开一会儿。”看着Craig转身进了洗手间,Kenny开始为自己的失言而感到苦恼。明明一直假装不记得告白的事情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,结果却在酒精的作用下失言了。
  ……不,说不定是自己的内心某处正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吧。感觉这样的自己非常的恶心,Kenny在心里默念着,希望Craig早点忘记自己的失言。
  不过说起来,Craig去洗手间也太久了吧?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,感觉好像已经进去了二十多分钟了,是去了洗澡吗?偷偷地贴近洗手间的门,却隐隐约约听到Craig在说话的声音。
  是在打电话吗?虽然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,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似乎正耐心地解释着什么。感觉偷听的行为不太好,Kenny重新回到了桌子旁,就在这个时候,身后的门打开了,Craig像是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冲了过来。
  “抱歉久等了,虽然你已经忘记了,但是我想说,我跟你告白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有忘记过。”就在Craig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他口袋里的手机兀自震动了起来,但Craig没有理会,而是继续说下去。
  “我啊,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,但是我害怕,害怕被你拒绝,所以拖到毕业才敢跟你告白。那个时候你站在我面前,然后我鼓起勇气对你说‘我喜欢你,请你跟我交往吧!’”
  “……然后我就对你说,‘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’。”违逆了自己心意的,Kenny顺着Craig的话说道。
  “是啊,你的确这样回复我了,但是我又不死心,问你如果没有女朋友的话会不会跟我在一起,结果你又说你要去城里工作了就算答应我也没用,于是我又说我也可以去城里上学;结果你又说你没跟男人交往过,于是我又说没关系可以慢慢来。结果我一路追着你问,你怕得不行一直在跑。”
  像是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Craig的嘴角不禁上扬。随后他看着面前的人,一字一句地说着:“但是现在我只想问你,你之所以拒绝我,是因为不喜欢我吗?”
  Kenny沉默了。
  胶着的空气凝结在两个人之间,Kenny下意识回避着这个问题的答案,在冗长的沉默之中,Kenny张了张嘴,但激烈的敲门声爆破了两个人间的寂静。
  “Craig!你给我出来!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女孩那尖锐的声音夹杂着混乱的敲门声,传入Kenny的耳朵之中,他瞪着双眼,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Craig只是沉默着,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。
  “我知道你在里面的!给我开门!从聚会上一声不响地走了就算了,还突然发短信来说要分手,有你这么过分的家伙吗?”听到门外人的喊声,仿佛知道了什么的Kenny转过头望着身后的Craig,但是他只是沉默地盯着面前的门。
  “你到底……在想什么啊!”忍不住低声痛骂面前的Craig,Kenny瞪大双眼:“你刚才进去这么久就是在跟女友分手吗?你脑子是有病吗?”
  “啊,可能就是这样吧。”
  “我根本无意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,如果好好解释的话她肯定会原谅你的,我这就……!”Kenny连忙起身准备开门,结果就在手摸到门把手的同时,被某人从身后抱住了。
  “在重新见到你之前,我也以为我早就已经忘记了对你的感情了,但是我错了,从我下车第一眼看到你开始,我就发现跟你那空白的两年仿佛不存在一样。我喜欢你,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喜欢你。所以哪怕是只有一点可能性也好,我也希望你能够正视这一点。”
  告白的话语在Kenny的耳边慢慢地诉说着,Kenny一时间忘记了Craig女友那凶狠的叫骂声,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颤抖着,迟迟无法开启面前的门。
  你在做什么啊Kenny,快点开门给人道歉啊。渐渐收拢的双臂,将Kenny牢牢地抱住,Craig将人按在门上,话语如同怀抱一般将人逼入绝地:“告诉我吧,你之所以拒绝我,真的是因为不喜欢我吗?”
  “我不知道……”近乎可以无视的细微挣扎直接被忽略,Craig直接亲吻上Kenny的后颈,嘴唇吻上那有温度的皮肤,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一般,在这种难以忍耐的焦躁感中,二人的唇重叠在一起,密不可分。
  门外的声音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了,在漫长而悠久的亲吻之后,二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离了。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一样,Kenny大声说出:“你跟我上床吧!”
  “……啥?”Craig眯起眼睛。
  “就是字面上那样,你不是想上我吗?那就跟我做吧。”
  “突然地说些什么傻话?你有什么理由要跟我上床?”
  Kenny别过脸去:“啊好烦不知道啊,你就当我喝多了,或者给你让我借住的回礼好了,纠结这么多你到底想不想上我啊。”
  “……说真的,我从以前就很讨厌你到处找借口的样子。就像当年一样,没有明确地拒绝我,而是说‘我已经有女朋友了’。为什么就不能单纯地说‘因为我喜欢你,所以想跟你上床’啊?”
  “……”
  “回答呢?”Craig直直盯着Kenny。
  “…………我喜欢你,所以……”
  “所以?”
  “请跟我上床吧。”Kenny终于放弃了。
  像是得到了最渴望的圣诞礼物一般,Craig握住Kenny那因紧张的僵硬的双手,微笑着轻轻亲吻而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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